白沟河文天祥诗词
昔时张叔夜,统兵赴勤王。
东都一不守,羸马迁龙荒。
适过白沟河,裂眦须欲张。
绝粒不遄死,仰天扼其吭。
群臣总奄奄,一土垂天光。
读史识其他,抚卷为凄凉。
我生何不辰,异世忽相望。
皇图遘阳刀,天堑满飞堭。
引兵诣阙下,捧土障澜狂。
出使义不屈,持节还中郎。
六飞独南海,金钺将煌煌。
武侯空威心,出狩惊四方。
吾属竟为虏,世事吁彼苍。
思公有奇节,一死何慨慷。
江淮我分地,我欲投沧浪。
沧浪却不受,中原行路长。
初登项籍宫,次览刘季邦。
涉足河与济,回首嵩与恒。
下车抚梁门,上马指楼桑。
戴星渡一水,惨淡天微茫。
行人为我言,宋辽此分疆。
悬知公死处,为公出涕滂。
恨不持束刍,徘徊官道傍。
我死还在燕,烈烈同肝肠。
今我为公哀,后来谁我伤。
天地垂日月,斯人未云亡。
文武道不坠,我辈终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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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诗词曲赋文·吊天竺海月辩师》原文与赏析
苏 轼
生死犹如臂屈伸,情钟我辈一酸辛。
乐天不是蓬莱客,凭仗西方作主人。
此诗作于宋神宗熙宁六年(1071),时苏轼为杭州通判。
海月大师名惠辩,俗姓富,住杭州天竺寺,是一位高僧。苏轼到杭后,很敬重他,喜欢和他交往,遇到烦恼事,听他一言,即形神俱泰。熙宁六年十月十七日病逝,年六十。
诗人第一句谈佛理,因为吊唁的是僧人。“生死”云云,出佛家典籍《十六观行经》,说譬如壮士,*以后,只须屈臂、伸臂那样一点点短暂工夫,就在西方出生。这是对死者的安慰。据《苏轼文集》卷22《海月辩公真赞》,海月病了以后,打发人去请苏轼到天竺山来,苏轼正忙着,没有能马上去,等到苏轼到天竺山的时候,海月已经死去四天了。可见海月临终前是很牵挂苏轼的。苏轼告诉海月,既然*以后,就生西方,算有了归宿,你就大可不必为人间俗事烦恼而有什么留恋了。这句诗也是诗人的自我安慰,既然海月已经有了自己的归宿,也就大可不必悲伤了。
话虽如此说,但是,严峻的现实是:这么一位高僧确确实实离开人们走了,人们不能不悲伤,特别是像自己这样接受过高僧教益的人,更不能不悲伤。这是人类社会的普遍感情。诗的第二句,谈的是世俗之理。这样一转折,更容易引起人们的共鸣。作者用了一个“钟”字,十分准确,因为诗人们的感情经常处于饱和状态,是最丰富的。
第三、四两句,写的是白居易(乐天)的故事。
白居易晚年写了一首《客有说》的诗:“近有人从海上回,海山深处见楼台。中有仙龛虚一室,多传此待乐天来。”唐人小说有记载,说是有人在海上遇到了大风,风把他吹到了仙境蓬莱山,那里有一个院落,门关了,上了锁,说这就是白乐天院。白居易听说以后,写了《答客说》:“吾学空门非学仙,恐君此说是虚传。海山不是我归处,归即应归兜率天。”“空门”即佛门。佛家说天有多种,兜率乃其中之一;佛教始祖释迦牟尼即生于兜率天。白居易明白表示,不求仙,但信佛。
在此以前子些时候,白居易还有一首诀别与果上人的诗,说是跟随与果上人去,倒“不须惆怅”,但要“先请西方作主人”,听从佛门的安排。
苏轼在这里,其实是说自己,表明自己真心实意皈依佛法,以此进一步安慰作者,对死者表示最大的虔诚。作为吊唁的诗,是十分得体的。
在实际上,情况却有点不同。宋徽宗建中靖国(1101)元年七月,苏轼从海南回至常州,在将要告别人世时,径山僧维琳来看他,他对维琳说:“平生笑罗什,神咒真浪出。”罗什是晋代来自西域的高僧鸠摩罗什。罗什在临死前,叫他的学生念神咒来救他,但这并没有挽救住罗什,还是*。苏轼不相信神咒。在他气息极为微弱,将要告别人世时,维琳在他耳边,高声嘱咐他不要忘记西方,要为此著力。他的回答是“西方不无”,“著力即差”。以后人据此说苏轼并不真的认为有西方,这是对的。苏轼精通佛理,有许多高僧是他的好朋友,他从佛教文化中,不断汲取营养,丰富自己,但他不是佛教教徒。
2、文天祥的诗八首
1.《过零丁洋》
年代: 宋 作者: 文天祥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2.《金陵驿》
年代: 宋 作者: 文天祥
草合离宫转夕晖,孤云飘泊复何依?
山河风景元无异,城郭人民半已非。
满地芦花和我老,旧家燕子傍谁飞?
从今别却江南路,化作啼鹃带血归。
3.《过零丁洋》
年代: 宋 作者: 文天祥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落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抛絮,身世飘摇雨打萍。
皇恐滩头说皇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4.《金陵驿》
年代: 宋 作者: 文天祥
万里金瓯失壮图,衮衣颠倒落泥涂。
空流杜宇声中血,半脱骊龙颔下须。
老去秋风吹我恶,梦回寒月照人孤。
千年成败俱尘土,消得人间说丈夫。
5.《至扬州》
年代: 宋 作者: 文天祥
颠崖一陷落千寻,奴仆偏生负主心。
饥火相煎疲欲绝,满山荒草晓沉沉。
6.《夜坐》
年代: 宋 作者: 文天祥
谈烟枫叶路,细雨蒙花时。
宿雁半江画,寒蛩四壁诗。
少年成老大,吾道付逶迤。
终有剑心在,闻鸡坐欲驰。
7.《除夜》
年代: 宋 作者: 文天祥
乾坤空落落,岁月去堂堂。
末路惊风雨,穷边饱雪霜。
命随年欲尽,身与世惧忘。
无复屠苏梦,挑灯夜未央。
8.《出真州》
年代: 宋 作者: 文天祥
早约戎装去看城,联镳壕上叹风尘。
谁知关出西门外,憔悴世间无告人。
3、《诗词曲赋文·赠上天竺辩才师》原文与赏析
苏 轼
南北一山门,上下两天竺。
中有老法师,瘦长如鹳鹄。
不知修何行,碧眼照山谷。
见之自清凉,洗尽烦恼毒。
坐令一都会,男女礼白足。
我有长头儿,角颊峙犀玉。
四岁不知行,抱负烦背腹。
师来为摩顶,起走趁奔鹿。
乃知戒律中,妙用谢羁束。
何必言法华,佯狂啖鱼肉。
苏轼喜欢结交僧人。熙宁间通判杭州,与德高望重的辩才法师过从甚密。辩才俗姓徐,名元静,字无象,於潜(今浙江临安县)人。自幼出家,十六岁落发,十八岁就学于天竺慈云大师,云没复事明智韶师。年二十五,恩赐紫衣及辩才号,代韶为众说法。沈公遘治杭,乃请为上天竺住持达十七年,虽一度为文捷僧所逐,不久复归。晚年避居南山龙井,年八十一,无疾而灭。苏辙撰文、苏轼书石的《龙井辩才法师塔碑》,记其一生事迹颇详(见《栾城后集》卷二四)。《东坡集》中有十余篇诗文是写给辩才的,这里选录最早的一篇,记述了辩才为苏轼次子苏迨“摩顶”治病的趣事。
全诗可分两节。前半五韵十句,描写辩才居止神态;后半五韵十句,记述苏迨摩顶事。
开端两句写杭州灵隐山飞来峰南的天竺寺,化用了白居易《寄天竺韬光禅师》诗句:“一山门作两山门,两寺原从一寺分。”上天竺寺原是五代晋天福间建,吴越钱俶改建后,取名天兰观音看经院。下天竺寺则是隋开皇中就晋慧理翻经院改建的。北宋时天竺寺在辩才治理下,“凿山增室,几至万础;重楼杰观,冠于浙西”(语见苏辙《龙井辩才法师塔碑》)。“中有”四句写辩才外貌。“鹳鹄谓”其身材修长,瘦骨嶙峋,苏轼《辩才老师退居龙井》形容他“鹤骨老”,取喻正与此同。“碧眼照山谷”形容炯炯有神,目光如炬。苏辙《辩才碑》云:“师生而左肩肉起,如袈裟绦,八十一日乃灭。”又云:“及师之终,实八十有一。”这“宿世沙门”的仪容犹如天造,清奇而脱俗,可证苏轼此处所描绘的辩才神态绝非虚夸。“见之”以下四句,写出众人对辩才的尊敬。宋玉《风赋》所云“清凉增欷”,“愈病析酲”,那是指寒风袭人带来的快感;苏诗所谓“见之自清凉,洗尽烦恼毒”,是说辩才气宇轩昂,令人见贤思齐,去绝妄念;正如苏辙所说:“人无贤不肖,见之者知尊其道奉其教。”诗中“烦恼”系佛教用语,指贪欲困惑身心,故《景德传灯录》卷二九引梁宝志《大乘赞》曰:“但无一切希求,烦恼自然消落。”接下来“坐令”二句,用刘禹锡《海门潮别浩初师》诗“都人礼白足”语意,表明辩才受到普遍信赖与敬重。“白足”为佛之代称。典出南朝梁慧皎《高僧传》卷十《释昙始》:“义熙初,复还关中,开异三辅。始足白于面,虽跣涉泥水,未尝沾湿,天下皆称白足和尚。”
自“我有长头儿”以下为全诗第二节。苏辙《辩才碑》云:“予兄子瞻中子迨,生三年不能行,请师为落发摩顶祝之,不数日能行如他儿。”苏轼将此事写入该诗。“角颊峙犀玉”是形容苏迨颧骨隆起如玉,“长头儿”仪表不俗。可惜他虚年四岁还不会走路,似应是软骨缺钙所致,出入烦人抱负。但经辩才大师“摩顶”后,竟然奇迹般地象小鹿一样满地乱跑了。“摩顶”是佛教授戒仪式,《莲花经》卷六《嘱累品》:“尔时释迦牟尼佛从法座起,现大神力,以右手摩无量菩萨摩诃萨顶,而作是言:‘我于无量百千万亿阿僧祇劫,修习是难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法,今以付嘱汝等。’”后来僧尼收徒以手摩顶皆本于此。苏迨接受辩才摩顶祝福,取名“竺僧”,腿疾即除,可能是巧合。但苏轼由此感到,“戒律”的妙用无碍,有不可思议的神效。“戒律”亦佛教术语,合梵文sila及vinaya的意译而成。“戒”乃禁戒之意,佛门有五戒、十戒直至五百戒等种类繁多的戒规;“律”乃调伏之意,为戒规中条文的解释。苏轼对次子幼年受戒后消灾除病之事终身铭感,当苏迨苦学成材获取功名时,东坡念念不忘修书寄辩才。信中说:“某向与儿子竺僧名迨于观音前剃落,权寄缁褐。去岁明堂恩,已奏授承务郎。谨与买得度牒一道,以赎此子。今附赵君斋纳,取老师意,剃度一人,仍告于观音前,略祝愿过。悚息,悚息。”(见 《苏轼文集》卷六一 《与辩才禅师》二) 辩才接信后是否为苏迨另觅替身,不得而知。但东坡的认真和虔诚,有目共睹。
全诗以 “何必言法华,佯狂啖鱼肉”作结,更加意趣盎然。宋刊 《施顾注坡诗》卷十注云: “言法华,兴国、祥符间僧也。初以诵 《法华经》得名。后居汴京景德寺,佯狂混俗,莫能窥测所言,极有神异。今亡,俱胝院卧化肉身在焉,事俱殿碑。”《六祖法宝坛经·行由》第一记六祖避难猎人队中,每至饭时,以菜寄煮肉锅,或问,则对曰: “但吃肉边菜。”仍尊 “以肉别”的教规。言法华的行止类似小说 《济公传》中的酗酒食狗肉的济颠,破例出类,违犯教规也。但是 《太平广记》有不少酒肉和尚佯狂而言多征验的记载,似已为时尚矣。苏辙在 《辩才碑》 中详细记述了大师诸多神异之事,如 “秀州嘉兴令陶彖有子得魅疾,巫师莫能治,师咒之而愈”之类,不一而足。因此诗人奉劝世人投拜辩才这样的高僧,不迷信言法华之流的狂僧,进一步表明了诗人对辩才的尊敬与感戴。
《赠上天竺辩才师》写于苏迨四岁 (《虚年) 时。苏轼元丰八年 (1085) 赴登州所作《与杨康公书》云: “某有三儿,其次者十六岁矣。”上溯十六年,苏迨应生于熙宁三年(1070),他虚龄四岁应是熙宁六年 (1073)。这正是该诗的写作年代。《施顾注坡诗》将本篇列入密州卷内 (1074);清冯应榴《苏诗合注》 卷首据 《斜川集 ·送仲豫兄赴官武昌叙》误定苏迨生于熙宁二年(1069),进而认定本篇写于熙宁五年(1072),都是缺乏足够的说服力的臆断。苏轼本人的诗文透露了可靠的信息,王文诰断定此诗写于熙宁六年(1073),是准确有据的,详见《苏诗编年总案》 卷九。
4、郭沫若《新月与白云》诗词原文及赏析
月儿呀!你好像把镀金的镰刀。
你把这海上的松树斫倒了,
哦,我也被你斫倒了!
白云呀!你是不是解渴的凌冰?
我怎得把你**喉去,
解解我火一样的焦心?
(选自《女神》泰东图书局1921年8月版)
这是一曲恋歌,是诗人为恋人安娜而作。整篇诗用形象化手法,以有形写无形,由实显虚,使诗人内心的感受具象化,渲染出热恋中的年轻人热烈奔放的情怀、焦急烦躁的心境。诗的构思精巧、笔法娴熟。开篇即拓开想象的闸门,巧取本体与喻体外形上的相似点,将月儿比作“镀金的镰刀”,“斫倒了”“海上的松树”。接着又自然地转用借代手法,感叹“我也被你斫倒了”。写斫倒海上的松树不是目的,只是过渡,由此引出“我”被斫倒,才是要表达的主旨。但如不作铺垫就落笔,会失去诗味。把“我”斫倒的当然不是天上的月亮,而是人间的爱情。诗人把它幻化成镰刀,借此表现出自己对恋人的无限倾慕。下节,诗人一看到白云,立即联想到能解渴的“凌冰”,想要把它**喉去。这只是傻话,但唯有这样的傻话,才可表现出诗人的情痴。因为他内心的爱的焦躁已无法忍受。这再次强烈表现出爱情的火焰已烧到何等程度,也准确地描绘出热恋中青年人特有的心态:腼腆,忐忑不安。想献上自己的感情,又怕遭到拒绝;想要跳出感情的深渊,但已无力自主,这样复杂的情感内蕴,通过要**凌冰这一意念和盘托出,就避免了直露的、赤裸裸的描摹。
全诗的情调是炽烈的。诗人选用了感叹、疑问等适于表达强烈感情的句式构成诗歌,并注意句式的转换。上节主要用感叹句,从正面表露自己的爱慕之心;下节用疑问句式,反衬、暗示自己的苦恋之情。一正一反,富于变化,又有一条内在的感情线索贯穿,使本诗更具审美价值。
(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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