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不烂的造诣杂文随笔
有人偷偷跟我说:“麦兜,你太有才了。”我抱以莞尔一笑,舐着大脸蛋子等着人家娓娓道来。人家见此状,顿顿吐沫,一脸羞赧地说:“你写的文章,我80%的内容没看懂。”
夸奖的多么质朴,一语中的。这都是明眼人,能领悟到艺术的价值贵在曲高和寡。跟大白菜一样,人人看的懂,嚼的烂的,那是生活。
文森特·梵高死前,也没什么人能看懂他的画,死后还是没人看的懂,但我们都说,梵高是大师。随便打印一幅,裱上相框挂家里,立马感觉自己的品味突飞猛进。
同样,我对艺术也是个囫抡吞枣的人。鸿篇巨著到我这,都砸摸不出味来。这一直令我的历任语文老师倍感挠头。他们以为:能A、B、C、D中选出正确的中心思想,就是与作者心犀相通。老师往往爱替作者多想,我又比作者少想,每每都差之千里,与答案悖道而驰。
就这样,我颤巍巍地升至小学四年级。在日以继夜的红叉叉中,忽然茅塞顿开。灵感乍现的一刻,我为自己总结了一条受益终身的艺术赏析定律。凡我理解不了的,就跟别人说这是佳作;凡我们老师也理解不了的,就说这是旷世之作。
就是打那儿起,我的文风开始扑朔迷离的。
那阵儿,我酷爱写诗。写完必朗诵给人听。让大家从中找出中心思想,他们都找不着。我特别激动,跟我父母说:“你们太幸运了,你们的女儿可能会成为雨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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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稀不为贵散文随笔
一个有趣的定律:第一根白头发,和最后一根黑头发,都会被毫不犹豫地拔掉。一肩乌发,混上一根白丝,教人怎么能忍;两鬓如雪,一根黑发掺在其中,如此格外刺目扎眼,因为少数,因为离群,自然而然,惨遭铲除。如果黑白相间参半的话,一切又会相安无事。
少,于是念念不忘。
如果每一天都惊心动魄,某个平静安定的午后,反倒记忆深刻,历久弥新;反之,每日寻常得不必多提,一个又惊又喜的时刻,便会经久不息,时时挂怀。物以稀为贵,连记忆也是如此。
所以,长夏乍凉,深冬初暖,总会给人意外之喜。众声喧哗之时,安静的人,是一枝孤芳,自开自在,让人另眼相看;群起争逐之时,淡泊的人,自有半亩方塘,独收一片天光云影,让人更生敬畏。
不可多得的,就成了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痒”。长此以往,便会给人错觉:越是稀奇罕见的,越是珍贵,寻常易得的,也就无需放在心上。
山珍海味,稀有且价高,单单只说营养,往往一些普通低廉的食材,就能取而代之。只论健康,一顿家常便饭,不见得就会输给一桌饕餮盛宴。粗茶淡饭,不该比美味佳肴,值得浪费,一蔬一菜,皆可强身健体,一粥一饭,也是物力维艰。平常食物,同样大有裨益。
一叶知秋,人们总是更容易记住第一片和最后一片落叶。第一片落叶,是使者,递上一封秋信,把秋广而告之;最后一片落叶,更像个送行人,把秋日作结,再唤出一个新的季节。至于中间的落叶缤纷,却少有人留心在意。可是秋天,是被落叶一片一片送走的,正如没有一日之寒的冰冻三尺,也没有一蹴而就的春暖花开。每个寻常的日子,从不失意义。
亲情和友情,多半难及爱情那般荡气回肠,可能正是因为习以为常。叮嘱又叮嘱,家人是不厌其烦的,不论何时,他们总有一双臂弯等你。老友也很少信誓旦旦,更不会开一纸空头支票:朝朝暮暮长相见。把酒话茶,也只会偶一为之。相比之下,爱情更令人的心怦怦直跳。可也是事实:亲情与友情,每每更加牢固,纵使平淡如水,也如细水长流。
弥足珍贵的,不在稀少或是难得,而在不忽视寻常、易得。有心寻常的人,每时每刻,诸事诸物,都觉得宝贵至极。
2、嚼冬随笔美文
“红艳艳,溜溜圆,胖胖乎乎惹人馋;甜酸酸,酸甜甜,嚼来嚼去心中暖。”这北方乡间老家的山楂谣,我很小的时候就会念。每每冬日,天寒地冻,大人小孩都吃点山楂,这叫嚼冬。嚼冬其实是在寒冷而干燥的冬天里吃山楂,能嚼出湿润和暖意。
老家那地方几乎家家都有山楂树,是远近闻名的山楂沟。秋天,山楂熟了,枝头上的山楂成嘟噜连串串,红红亮亮,像挂满了小红灯笼那样好看。山楂收回家来,削片晾晒一些,穿成串串挂在房檐下;大部分山楂贮藏起来,留作嚼冬。家家拿来几只留有孔眼的花筐,里面絮些干草,再把选出来的山楂装进去,然后放进地窖。这样,不凉不热,保证山楂不伤皮不干巴更不腐烂,始终新鲜。
入冬后,家家户户的桌上或者柜上,都摆着盛满山楂的柳条敞口平筐,谁来谁吃。这通红闪亮的山楂,与屋外皑皑冰雪形成强烈的反差,让人顿觉舒悦与温暖。吃几个,慢慢嚼冬,甜里透酸,酸里裹甜,带有水分的甜酸润滑爽口,直抵心灵,刺激得精、气、神全来,就是一个爽。我和弟弟常在晚饭后吃山楂,咬开后抠去硬籽,蘸着奶奶端来的一小盘白糖吃,甜甜润润,吃出满脸的笑,简直美得不行,拍着巴掌给爷爷奶奶唱山楂谣。
寒假里的一天,我们几个同学结伙上山追雪兔时发现一棵山楂树,树尖上还有残留的山楂呢。我们一起摇树,山楂噼哩啪啦地掉下来,红艳艳地落在雪地上很显眼。我们捡起来就啃,尽管冻得硬梆梆的,却觉得比家里的暖山楂甜多了。这山野上嚼冬,让大家乐得直蹦高高。
地窖里的山楂吃没了的时候,就是春天了。
离开老家几十年了,可每到冬季就想嚼冬,也许是从小吃山楂吃出了瘾。常到食品店去买些,现在的山楂好像比以前的山楂更大更圆更红,但品不出那时候的味儿。老家的嚼冬还是别有风韵的。
3、旅者的随笔散文
蛙声与黑夜奇异的交融着,构成了此刻寂寞的独奏。旅者以高傲的步调,快步在黑夜的最深处。风声交错着树叶的轻响,是夜,月光殒落、星辰黯淡。他要趁着夜色,逃离…
他从喧嚣的城市里,仓皇的逃出。从那些拥有着伪善面具的人们中间脱离,因为他知道充斥着虚伪、贪婪和欲望的城市里,即便是永生他也不会快乐。他要逃离,他要回归到自然中去,寻找心中的那份洒脱。所以他要到传说中的森林去,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地方。在那里没有利益的纠葛,金钱的纷争。
旅者疲惫的靠在梧桐树上,喘着粗气。惶然的抬头,看着如墨的天空,似乎才知道黑夜的到来。倔强的望着前面的路,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满载疲惫走到这里又是为何?是那性子里仅剩的倔强的使然,或者对于未来的期许。感受着黑暗的寂寞,旅者依旧默然。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时,才发觉他并不坚强。背上行囊,风摇着梧桐叶。似乎在提醒着,这是新的一天。
总以为世上的东西都会是纯粹的对与错,而今才知道对与错的界线是那么的模糊。我就是那个旅者,那个想要逃离喧嚣的人。已经不知道在人生的道路上,逃避了多少次?
人在年轻的时候,总会荒唐那么一两次。或是放浪形骸的大笑。或是不计形象的大哭。很可惜我并没有试过那样的大笑,那样的大哭。不是天涯客,难懂碧海潮生的孤独。
我也曾埋头找过,属于儿时的'梦。但醒来之时,却发现现实就在窗外。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灿烂的有些让人睁不开眼。习惯一睁眼,就能看到屋外飘来的阳光,和那透过玻璃饰品折射出来的彩虹。迷醉的七彩,什么时候看彩虹。也不需要刻意的等待?身边的事物一直都在日新月异,只是深陷其中的我,还是那么迟钝。
在很小的时候,很喜欢站在山崖上,迎着徐徐而来的风,大声的欢叫。那个大夏天的中午,一群孩子光着脚丫满山遍野的嬉笑打闹。即便被弄得满身沙泥,虽摄于父母的威严,却也乐此不疲。其实快乐在那个时候是这样的简单。
突然很怀念,被父亲满山遍野的追打的日子。那个像猴子一样上窜下跳的自己,哭喊着向已经怒火中烧的父亲求饶。原来小时候的自己是那么的欠揍。父亲已经垂垂老矣,斑白的白发,渐渐发福的身体。母亲的唠叨,眼角的鱼尾纹已经清晰可见。其实岁月才是世界的主宰,谁也逃不出它的掌控。
风吹过的时候,年华会就此停顿?万般无奈,是应该把期望寄托于下一个二十年?那个还在路上的,孤绝少语的旅者。是否也能,频频回首?二十的自己,已经显得不是那么的少不更事。
抬头,有些浮云的天空。记得儿时的天空,是那般的蔚蓝。喜欢小孩子,明亮而清澈的眼神,那种不需要任何修饰的流光溢彩。总是会被深深的迷醉,什么时候我们已经失去了,眼神里的那一丝清澈。
旅者依旧在前行,不管路途中有多少荆棘。那怕旅者要到的终点,仍是看不到。沙漠中,没有海市蜃楼。一切的一切,旅者必须一步一个脚印走到属于他的终点。即便风霜改变着,艰难的岁月,即便旅途中已经只剩下斜阳和脚印,即便到了生与死的边缘。旅者只是为了一尝儿时的夙愿,那个在很小的时候对着天空所做的承诺。
谁没有在很小的时候,许下一些荒唐誓言呢?只是长大后,又有多少人能够记住呢?也许会很多的事情,在成人之后会渐渐的忘记。或许有人会记起,终不过是讪讪一笑,之后便忙碌于所谓的事业当中。
真的,是年华在改变着我们吗?
旅者是倔强,而风是无奈。小时候的承诺,只会被人们丢在风里。只有一个旅者会把它拾起。只为了完成一个夙愿,走遍天涯。
而我会成为那样一个旅者吗?
4、饥饿的童年回忆散文随笔
记得在红袖读过一篇文章,写的是童年充满饥饿的苦涩世界,那些饥肠辘辘的岁月,如今还在回忆中泛起点点微波,远去的是时间,而记忆却一年又一年如草木一样荣枯,浓浓淡淡,隐隐约约。
上世纪70年代初期,还是生产队集体劳动。五月,豫中平原稀疏的小麦还没有成熟,正是青黄不接的季节。早晨,睡得正香,大队部那根高杆上的嗽叭已开始播放音乐《东方红》了。随后,生产队那棵大柿树下的牛车轱轮做成的大钟就当当当地把人吵醒,接着是生产队长的声音:“三队的全体社员注意了,没吃饭的赶紧吃饭,吃了饭快点洗洗涮涮,甭在家磨磨蹭蹭了,烟苗已经育好,从今儿起开始栽烟,今年年末一家一户能发多少钱,就看这几天了啊……”
一会儿村上就热闹起来了。社员们扛着铁锨,挑着水桶(大部分还是木桶),拉着破旧的架子车,沿着窄窄的布满辙迹的村路,开始慌慌张张地上工去。会计拿着记分册蹲在人们必经的一道矮墙上,面无表情地查着人头,开始记工分,象极了今天的一些单位。
因为只要出人就能得到工分,干与不干差别不大,所以人们并没有什么积极性,另外即使干得再搁劲,到头儿来还没有队里那些不咋下力的会计、磨面工、保管员吃得好。我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老实人,因此家庭生活一直没有什么起色,童年岁月里,习惯于临近中午跑回家打开那扇黑色的门,翻来覆去找吃的;然后期盼父母早早下工回来,走进低矮、漆黑的灶火里,弄出做饭的声响。记忆中,灶火、抽屉以及那些掩盖着的角角落落,对我总是有种难以抵制的诱惑。
有一年初夏,不知生产队里忙什么,晌午错了父母还没有回家,疯玩了半天的我们几个小伙伴多想吃一顿饱饭呀,可是在谁家都没找到可以充饥的东西,甚至连根生红薯也没有,正无奈之际,一个小伙伴忽然惊喜地对大家说:“我大姑家在达理王村,一会儿就到了,上她家吃饭去!”那个村子离我们只有一公里地,我清楚地记得我们是跑着去的,那天吃的是红薯面蒜面条,忘了吃饱了没有。回去的.路上我们个个喜笑颜开,为自己离开大人也能弄来吃的骄傲无比。那顿饭的味道让我至今难忘,这些年有时我回故乡时还能见到这位姑姑,她年近半百,可能早忘了这事,但一遇到她,我的思绪总是立即走远,甚至有种时空交错的困惑。
当然,不是所有的家庭都这么穷。记得我家隔壁老唐是二队的生产队长,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在大队卫生室里当先生(医生),一个在大队磨坊里磨面,老婆长得又白又精致,日子与一般人自然不太一样。我时常见她拿着一块炕得黄焦的好面(麦面)或者玉米面馍,漫不经心地嚼着,有时我眼巴巴地望着,心想要是能得到一块该有多好,但始终没有,那种奢望的心情至今还让我慨叹不已。
象老唐家这样的白面馍,整个童年鲜能见到。最常吃的是用磨豆腐的豆渣、下粉条的红薯渣炕成的小薄饼。豆渣馍略有点香味,而红薯渣馍则有点甜,相比之下,后者稍好一点,因为豆渣总感觉不像面。至于浑腥基本没有,一日三餐几乎都是在凑合,不吃菜是常有的事;在一天的劳碌之余稀饭就蒜汁,或者摘一枝香椿菜在蒜臼里捣捣就饭也司空见惯。那时,最大的惊喜莫过于家里来了客人,因为一有客人,生活就会有所改善。多年以后回想起当时的这种想法,感到是多么幼稚。
孩子们有时也能找到一些抵抗饥饿的办法。队里的磨坊里有时会放一些磨般大的类似豆饼的东西,只是这东西粗糙,而且呈臭青泥的颜色,不过味道很香,有些已被踩烂,散乱地扔在那里,这里因此成了一个很有吸引力的去处。为了弄到一块豆渣饼,我们装作若无其事地在这里一趟一趟地走来走去,但心咚咚直跳,趁磨面的叔叔出去的时候,搬一块就跑,四五个馋得早已流出口水的孩子跑到村里某个荒宅陋院或田间地头美滋滋地享用起来。饥饿的童年,能有一块这样的饼,真是强如过年,那香味至今还飘荡在记忆中,久久难忘!后来才知道,这是一种农家肥料,在当时专门给烟叶上肥用,长成的烟叶质地厚,炕出来颜色黄,吸起来味道醇,后来我们参加集体劳动时还帮助大人们给庄稼上过这种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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